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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过去,我在妖元前

第二章 过去,我在妖元前

这是一片大草原,无尽的延伸着的土地。我第一次见到如此辽阔的平原,心里满是惊讶与欣喜。

然而这里有人吗?该去哪寻找药引呢?

只好在草原上徒步行走找找看人家了。

突然,远方传来了马蹄声,我定睛一看,马上的是一个少年。说是少年,仅是从身材上判断,他的面孔完全和妖星人不是一个种族。

外星人?我心中想,既然这是妖元,妖星还未存在的世界,有着外星人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这里难道不是妖星吗?我呼吸着这个星球上的空气,很清新,应该是我已居住习惯的妖星的空气,莫非这个宇宙还有和妖星自然情况几乎一样的星球?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外星人少年应该会魔法吧,魔法应该是这个宇宙通用的吧。那么我尝试用魔法和他交流。

“巴姆拉!”妖元说,魔法是精神的语言,是与虚空沟通的,这种语言,凡是会用魔法的生物都是一样的,于是种族语言不通的情况,我们就可以用魔法沟通。

“你是谁?从哪里来,好奇怪的外表,是外星人吗?”我的心中传来那个少年的心声。我回答他:你好,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可能是外星球吧。你会魔法,你能带我认识一下这里吗?

“外星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在这个草原上,也只有被流放的我和我的爸爸,我就带你去我家好了。”少年用心声回答。

我跟着少年,观察着这个草原,一望无际,延伸无垠。在这个草原上生长的人一定是心胸开阔,胸无城府吧,很难想象一个在草原上的人,心中会存在恶。恶早已被无限的空间所冲淡,除非那个人的心中没有这片草原。

遥远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低矮的建筑物,这大概就是那个少年的家了吧。“是的。”少年用心声回答。

建筑物虽然低矮,但很考究,一柱一瓦无不体现出建造人内心所显出的优雅和高贵。那个少年莫非是没落的贵族?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我们家族之前的生活,但我爸爸知道,他经常和我谈起之前我们家族辉煌时候的事。”少年听到我的心声便回答,当然我只会向他传达我一部分的心声。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向少年传达。

“我的名字。叫我亚克就行,虽然我的全名是亚克·埃尔吉利塔斯·莱耶尔。”

“很具有贵族风格的名字”这个心声我没有传达。但是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卡西·暗蛇。

他惊呼:“暗蛇,看来这应该是你的家族名了。”

“我们都是贵族的后代呢!”我用心说话,微笑着。

走进平房,一边是亚克天真的喊叫--“爸爸,我回来了”(当然是从心中得知意思)一边我感觉瞬间被压抑,这个平房拥有和草原完全不同的气氛,可以一边是辽阔,而这剩下的只有苦恼和封闭。

我不解这股怨气的来源,要说的要么是亚克的爸爸,要么亚克还存在着其他人格。

“这就是我的爸爸”亚克举起手臂向我指到,看来我已经完全将心声当作话语了。我顺着他的指向望去,房间的深处坐着一位穿着长袍的男子,看见我们,他脸上露出笑意,用轻柔的语气说了一段外星文。“他说我在草原上发现你们真是神奇,这个草原平时一个外人都不会出现,一是因为容易迷路,二是因为不耻踏足此地。”

“亚克可以叫你爸爸也用魔法交流吗?” “当然”

他们交流了一会,然后我心中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看来你们是外星人了?”

应该是亚克爸爸的魔音,我回答:“还不确定,说不定我们居住在同一颗星球上,只是时代不同。”我还是选择相信阿莱尔将我们送到了妖元前的妖星。

“时代不同,看来你或者你们掌握了时间魔法?真是不可思议,那需要和虚空有着相当强的感应。”

奇怪他怎么也说虚空,远古时代也认为虚空是魔法的能量源吗?

“将时间存在体丢入虚空,再在虚空中运动,最后掉入另一个时间点,这个力量除了他应该没人能完成了。”

“他是谁?”我闻道。

“他是神,比这星球每一个人都万能。”亚克爸爸很神秘地说。

神,掌握着最强的魔法,应该就是这个星球本身了吧。

突然亚克喊了一声(我已不用心声来表达,而是直接用他们说话了):“今天你不是要为我召唤一个塔布奇吗?”

“塔布奇是什么?”我惊奇地问道。

“就是一种生物,魔法师在十五岁生日时都要召唤一个用虚空来的幻想中的魔兽,我们叫它们塔布奇,塔布奇其实是一种幻想,通过魔法,让它们显形,并对我们的世界产生影响。”

好神奇,我在心中喊。虽然魔法师已经是可以使幻想成为现实的人,但我还是从来没有想过召唤幻想中的生物。

“你也可以试试,魔法虽然需要悟性,但是召唤塔布奇的魔法只需魔法师的想象便是,很容易想象的。”亚克的爸爸站了起来,“顺便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法齐克·埃尔吉利塔斯·莱耶尔,我的塔布奇名叫妖元。”

妖元,为什么会叫妖元,这是巧合吗?还是说..没有想法。

法齐克说着妖元,那个名叫妖元的塔布奇便出现了。用语言描述那个塔布奇,那个生物有着犄角,眼睛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它有半个人那么高,全身是绿色的。古怪的生物,这就是亚克爸爸的理想之物吗?

“现在该你来召唤你的塔布奇了!”法齐克用手指指向我,“静下心,想象你心中那个生物,然后默念咒语:'萨塔西亚'。”我按照他说的做,心中浮现出那个我理想中的生物:

它是什么?它应该是一个温柔的生物,我不需要暴力,一切需要温和和安宁。

那么它是一只像兔子的生物。

它需要什么?它会飞吗,漂浮?在空中的生物能做什么?我需要它来探路,当我的眼。

没错它要有翅膀。它可爱但是坚韧,它温柔但是勇敢。

“萨塔西亚!”眼前,我的塔布奇,长着翅膀的兔子,诞生了。

“塔布奇象征着魔法师的性格,它是魔法师的内在,与魔法师同生共死。实际上,塔布奇就是魔法师的灵魂。”法齐克补充道。

我看到,亚克的塔布奇现出了身影,一种牛?或者这个世界的生物?红色的毛皮,犄角,硕大的身躯,我看到的是他心灵中那股热情和勇气。

突然,亚克的塔布奇消失了,“我的塔布奇,要与环境适应,于是它的毛皮能和环境的颜色相同,就好像隐身一样。”看来强大的外表并不是单细胞,还有着智慧。

“你们的塔布奇都召唤成功了,非常好,亚克你还记得我和你的约定吗?”法齐克道。

“当然,我怎么会忘呢?毕竟这是我先提出的啊!爸爸,快给我讲魔法的起源吧。”

魔法的起源,很有意思的东西,用了这么久的魔法,我还以为魔法是创世之初就有的呢。

“正好,你也来听听吧,”法齐克面向我,“与其说是魔法起源,实际上我认为这更是类似于魔法的本质一类的东西。”

法齐克开始了讲述:

在我们的王国还未诞生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是分散的。他们过着原始的生活,不过也有着原始的统治者。

我们的祖先便是一个部族的首领,这也是我为什么说莱耶尔家族古老的原因,莱耶尔在古语中是武力强大的意思,其实莱耶尔是当时人们我们祖先的称号,称号成了姓氏,成为一代一代流转着的荣誉。

祖先统一了这个大陆的一半,初步建立了一个国家,当然不是我们现在的国度。有一天,从天上降下一个人,他自称为神明,挑选了我们星球成为他在下界的传递者。他为了证明他是神,展现了他的神力,也就是魔法,当时的人们对他深信不疑。他在人群中挑选人来接受他的神力,人们学会了基础的魔法。他不喜我们祖先的崇尚武力和肉体搏斗,于是革去祖先的王位,将一位他称为神子的学徒立为王,他就成为我们现今国家王的元祖。那个神称自己为拉克利,神子被他命名为拉悌,王国就成为了拉克利王国。我们祖先因为为曾经的国王,神赐予了他贵族的地位。

这些只是王国的起源,人们只学会了魔法,但未认识到魔法的本质。神后来离开了王国。人们发现魔法似乎只能局限在神所固定的范围内,无法继续延伸。几千年都是如此。

几千年后,一位研究魔法的学者偶然将自然科学的理论和魔法一起研究,发现了魔法的本质——魔法其实是由一个小小模块组成的,小小模块称为魔法的构件,构建其实是由于一定自然本质所造成的。这个自然本质至今没被解开。构件通过一定的逻辑组合就成为了我们所使用的魔法。那位科学家提出了人们的基因里其实就有魔法组合机制,念咒语其实是一种无意识的自然组合使用魔法。

研究构件和咒语的关系,人们创造了更多的魔法,甚至人们还创造了一种纸将构件的抽象符号和逻辑符号用特殊的笔写在上面便能使用魔法——这是魔法构件运作机理研究的结果。

魔法构件的机理其实类似于一种齿轮传动系统,不同的构件存在不同的联系,这些联系相互作用,于是可以对现实产生不同的影响。是一种将想象变成现实的东西。

我打断法齐克的话:“那么魔法构件的机理就是类似于我们世界的电路一般的东西喽。”

“电路,电路是什么。照你说来,电路应该也是类似于一种逻辑关系引导的关系体?这个世界将想象变成现实的便利的东西,其本质是一样的。”法齐克陷入沉思。

“是的。”我说,“你之前提到时间魔法是虚空的魔法,虚空和构件有什么关系呢?”

“虚空的话,那是一个理论,现在已经不流行,虽然我还是相信的”他从沉思中恢复过来,“虚空理论是构件提出后三百年后出现的,当年科学家在研究构件的时候,发现构件不只是一种理论模块,而可能是一种实体,但是又和我们世界的实体不太相同。科学家认为它们存在在虚空中,虚空并不是一无所有,只是相对虚无,即不存在我们能直接探测到的物质——可能以后能探测到。虚空能影响我们的世界但是我们世界只能和其中的构件产生影响,科学家说这可能就是构件为什么能将想象变为现实的原因。”

“虚空是这样的吗?空间也是在虚空中产生的。”我一下子没理解清楚,决定先不深究,“法齐克请你继续。”

法齐克开始继续叙述:

在这之后,魔法成了和科技一样不神秘的,人人都可以知道魔法的本质。我们开始怀疑神的身份。神,是不是只是掌握了这些魔法构件原理的人呢?

但是多数人接受这个意见:

神可能并不来自神界,他来自于外部的空间,来自一个科技很发达的世界。于是他来我们的星球,干涉我们的社会,传播他的技术,然后离开去下一个地方。我们尊重国王,不因为神地位的下降而剥夺他的统治。除了我们家族。

我们家族接受了魔法,但是没有接受神对我们王位剥夺,不能因为魔法就否定祖先武力的征服,否定祖先的功业。

很显然这个失败了,人们还是坚持王的统治。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

这不仅是对魔法的起源,更是法齐克对王国的不公,对神的不公的叙述。

“王国还是王的统治吗?”我提出了这个疑问。

“额,不是,时代的发展淘汰了王,已经发展为共和统治了。”

“但是他们依旧反感我们家族之前的行为,不允许我们家族的成员回到王国内部,只允许我们分散。”

法齐克叹息,我在他的眼里看到忧郁和愤怒。

我想,他很好地遗传了他的先祖的基因。

如果他需要什么帮助的话,我就尽量帮助他,我也是不喜王国对他们的永不原谅,魔法的秘密既然揭开,神子的身份不再神秘,王族已经消亡,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们的回归呢?

法齐克的眼里闪起了光。

他说:“异时空的来客,你能帮我完成家族复兴的任务吗?”

没想到他的请求这么快就来了。我回答:“如果以和平方式的话,我想我可以。”

“嗯,那么你就是答应了。我之前就想过一个计划,但是我对魔法构件的原理不是很熟悉,我想如果有一个不是我们家族的人来到这就好了。现在你来了。”

“我们王国其实是容许异星的人来的,这个是魔法使人们形成的心境。如果你能去王都的学校学习魔法构件,这样也许就能完成我的计划,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智慧。”

“如果进入王都的学校呢?”

“你来到王都,向那里的政府登记,然后就可以就读了。”

“这么简单?”

“只要你能通过那个测试,我们王国欢迎魔法强大异星人,放心他们不会直接考你魔法构件,他们主要考你魔法悟性的强弱和对逻辑的认识。”

我想我应该可以的。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怎么去王都。”

“这个是没问题的,我会一个魔法,可以创造出一个空间,只要明白王都位置就行。”

“后世的魔法不可估量,我赠与你我研究的空间定位魔法程式,希望在那个空间里有用。”

“我想在虚空控制下的世界是一体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么明天就启程吧。”

“好的。”

我的心里其实十分兴奋,异界的王都,异界的生活,异界的知识。王宫十几年我连和同龄人的学校都没上过。说不定在王都还能寻找到药引。

沉默已久的卡卡拉说话了——似乎确实好久没有写她了——“公主,我随您一起去。”

“当然,离开你怎么行。”我微笑一下。

住在亚克家的空房间里,我一宿没怎么睡,心中想着的是学校生活。差点就忘了我的主要目的了。

凭本公主的智慧,肯定会学好构件的。

我想着,黎明的光冲进了屋子,动身吧!

带上卡卡拉,拿上法齐克的魔法纸,和亚克父子俩告别,我化为蛇,“咬”出了空间,用魔法笔启动了程式,向王都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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